2018年12月5日,我在佛山参加了第十五期国家高新区创新双月谈,并借此机会,与佛山高新区相关领导交流了佛山的历史文化,实地参观了佛山祖庙和康有为故居,我认为佛山的发展有着很深的、内在的历史逻辑。
01 佛山与禅城
佛山,佛地也。佛山是全国唯一一个以佛命名的地级市,古称季华乡。东晋时期,昙摩耶舍尊者将铜像带到季华乡,并在塔坡岗上建佛寺,传佛教。此后,光阴如梭,寺宇倒塌,成为一片岗地。到了唐贞观二年(公元628年),塔坡岗上异彩四射,竟掘出三尊铜佛,清泉涌出,于是当地居民建井取水,并在岗上重建塔坡庙寺,供奉三尊铜佛,认为此地为佛家之山,于是将季华乡改名为“佛山”,后来这里渐渐成为珠三角的佛教中心,故又称禅城。
佛山的地名“肇迹于晋,得名于唐”,迄今已有1390年的城市得名史。
02 祖庙:民间崇拜的南方典型
祖庙原是佛山九社和八土乡民共同供奉北帝的祭祀中心,明景泰皇帝将祖庙赐封为灵应祠,将其列入国朝祀典,从此祖庙成为了国家官祀的灵应祠,并形成了八柱九开间的宏伟建筑,正中拱门上仍悬挂着明景泰皇帝御书赐封灵应祠匾额。
佛山有人说,不到祖庙就算没到佛山,所以我就抱着好奇的心来到祖庙,看了以后,很有感触。我感觉它就是一个南方人的民间宗教的集中地。祖庙供奉的是北帝,有一种说法是北帝是北方真武玄天上帝,还有一种说法是北帝是北方水神。在我看来,对北帝的崇拜代表南迁的中国人对北方的怀念和祭祀。祖庙里还有孔庙、城隍庙、戏台,可谓民间崇拜集大成,我认为这代表了开放、包容的心态。在这里,南方的民间崇拜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。另外,祖庙供奉北帝圣父母,在这个崇拜中,父母崇拜是中国民间崇拜的一种。祖庙正殿紫宵宫之后就是庆真楼父母殿,建于清嘉庆元年1796年,是供奉隆祀北帝圣父母(明真大帝、善胜皇后)的神殿。
祖庙是庄严与娱乐的结合,既有庙宇的庄重,又有园林的休闲,更有各种娱乐,是中国民间信仰的南方典型。
03 康有为与西樵山
12月5日下午,佛山高新区管委会派人带领我们实地参观了康园(康有为公园)。康园于2013年被规划定位为市政公园,由佛山市、南海区和丹灶镇三级政府出资2.4亿万建造。其中,“康有为博物馆”,建筑面积约3200㎡,通过文物陈列、场景模拟、幻影成像、交互式媒体等多种方式,再现康有为的生平经历和毕生成就,彰显康有为崇高的爱国思想和敢为人先的改革精神。馆内有多个康有为不同时期的蜡像,惟妙惟肖。“康有为故居”也是康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1858年康有为诞生于此,那时康氏家族已在此居住了五代,康有为称之为“百年旧宅”。原房屋已经毁坏,1983年按原貌修复,建筑面积仅仅81平米,为一堂两耳房两廊两层结构,比青岛的康有为故居天游园(三层德式砖木结构建筑)简陋多了。如果说康有为生在南海,死在青岛,那么这两个地方我都去拜谒过了。“康有为纪念馆”于1986年在故居旁兴建,1995年交由丹灶镇政府代管后正式对外开放,曾举办“康有为史迹陈列展览”,现在主要展品已交至“康有为博物馆”。
在康有为纪念馆,我问导游,康有为的新思维来自哪里?仅仅是因为这里离着香港近吗?导游告诉我,1879年春,22岁的康有为慕名来到几经兴废的西樵山白云洞三湖书院,在石窟、瀑布与泉水之间潜心修学,并与翰林院编修张鼎华(字延秋)相识,接触到一些新观念、新思想。康有为为之眼界大开。之后,他本想到西方留学,基于经济的原因没有成行。他花了一些时间,到香港去体悟西方文明。张鼎华是康有为的政治启蒙老师,改变了康有为的人生轨迹,也改变了近代中国的进程。
04 参加佛山是明清“四大名镇”、“天下四大聚”之一
佛山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古镇。唐宋时期,佛山的手工业、商业和文化就已十分繁荣。明清年间,更是发展成为岭南地区商贾云集、工商业发达的重镇,陶瓷、纺织、铸造、医药四大行业鼎盛南国,与湖北的汉口镇、江西的景德镇、河南的朱仙镇并称我国的“四大名镇”,与北京、汉口、苏州并称为“天下四大聚”。
佛山自古就有广佛一家的传统,广州一口通商时,广州是十三行西洋货的集聚地,而佛山市中国百货的集聚地。至今,广州的经济和佛山的经济依然是难解难分。改革开放以后,佛山涌现出了一大批民族品牌,比如美的、科龙、格兰仕、健力宝等。
05 佛山的新经济与新定位
这次到佛山来开以“区域创新合作新模式”为主题的双月谈,有特定的涵义。今年以来,或者说中国一个最大的亮点就是粤港澳大湾区。粤港澳大湾区是中国走向世界前沿最大的亮点所在,深圳已经脱颖而出,广州正在崛起,粤港澳大湾区的第三个增长点在哪里?我认为,有了粤港澳大湾区和港珠澳大桥,结合正在布置的高新区2035,佛山要找到自己的打法,成为继广州、深圳之外的第三爆发点。核心就是要发展新经济,实现新旧动能转换。新旧动能转换这个点定在佛山非常合适,我认为佛山下一步就应该去发展为新旧动能转换的核心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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